五年前，贺朝月被她心仪的表兄傅延年，亲手送上西厂厂督的花轿。

五年后，西厂厂督亡故，成为寡妇的贺朝月回到相府。

只见大红灯笼高高挂。

养妹贺明珠说：“长姐，今日，你便作为我的试婚丫鬟，和我一起嫁给延年表兄吧。”

……

“恰堪一握，丁香乳。”

验身嬷嬷的掌心抚过贺朝月胸口，又丈量着贺朝月的腰身。

她满意点头：“曲线玲珑，杨柳腰。”

最后是臀，嬷嬷露出惊喜的表情：“不柴不肥，好生养……嬷嬷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标志的美人了，难怪当年能嫁给西厂厂督，真真是勾人得紧。”

面对不加掩饰的目光，贺朝月低垂着眼，一脸平静。

泡花瓣澡时，验身嬷嬷又亲自擦洗着她身体的每一处，还不忘指点。

“腿抬高点，等会儿记得就这么伺候王爷。”

贺朝月声音恭敬：“知道了。”

沐浴熏香完又抹上一层鲜花汁子调的软膏。

贺朝月裹着一层纱衣，被几个小厮抬进了挂满红绸的春帐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大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，脚步声响起。

最后停在春帐前。

贺朝月不由屏住了呼吸。

五年前，她被表兄傅延年亲手送上厂督的花轿。

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，又被父母，妹妹亲手送到了傅延年的床榻之上。

想到五年前，清冷矜贵，好似明月高悬，不染尘埃的傅延年，今日却要和自己这个不洁之女圆房，她忽然有些想笑。

“朝月。”

熟悉的嗓音响起。

贺朝月率先看见的是傅延年撩起春帐骨节分明的手，然后是比五年前还要清冷绝尘、深邃俊美的眉眼，以及周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。

她呼吸一紧，这才想起。

如今的傅延年，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外姓摄政王了。

当年她嫁给西厂厂督，贺家和表兄傅家的仕途一路青云直上。

现在厂督萧凛死了，傅延年在朝堂、乃至整个天下就愈发没有制衡的对手了。

贺朝月楚楚一笑，望向傅延年的眼却没什么温度。

“表兄，五年前，你送我上了萧厂督的床，有没有想到现在我会成为你新婚前第一个女人？”

傅延年闻言，只落下一句话。

“朝月，试完婚，就好好回相府。”

他面无表情拨开贺朝月的纱衣，欺身而上。

畅通无阻长驱直入时，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，眉心一蹙。

“贺朝月，你为何不是处子之身？”

闻言，贺朝月忽然笑了。

“王爷，厂督无根，可厂督在床榻间折磨人的方法有千千万，我在西厂五年，怎么可能还留有完璧之身？”

何况……她的初夜早在五年前夏天的荷塘之上给了中情毒的傅延年。

傅延年一怔，握住贺朝月纤细瘦弱的腰肢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撞碎！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切才结束。

傅延年抽身离开时，身上衣服都没有什么褶皱。

“王爷有令，不留子嗣！”随着嬷嬷一句话。

贺朝月被数十记棍棒击打小腹后，犹如一块破布般被丢出了摄政王府。

一瘸一拐回到相府后。

她又被带到了养妹贺明珠的住处，珠玉院。

一身奢华打扮的贺明珠，看向贺朝月的眼中都是轻蔑。

“长姐，延年表兄身子如何？”

贺朝月满嘴血腥，一字一句回：“王爷阳道壮盛，精血充盈。”

贺明珠闻言，又扯开了贺朝月的衣襟，只见裸露的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红痕。

“啪！”

贺明珠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，打得贺朝月偏过了头。

“长姐，我只是叫你试婚，你却勾引延年表兄纵情！是太监满足不了你，你才那么缺男人疼爱吗？”

贺朝月眼神骤冷，可想到五年前师尊说的话，又垂下了头。

贺明珠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，不屑道。

“滚吧，以后再敢勾引表兄，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贺朝月一步步走出珠玉院，回了自己破旧的偏院中。

这时，一只火蝶振着翅膀飞到她面前。

师尊魏天师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
“阿月，我算到你六亲缘尽，七日后酉时三刻，派中弟子会接你回山，继承掌门之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