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，蒋雨薇直接进了卧室。
宋衍在浴室冲了很久的澡，水声哗哗作响。
他站在花洒下，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，却冲不散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，宋衍愣住了。
蒋雨薇穿着黑色蕾丝睡衣，斜倚在床上。
月光从窗外洒进来，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。
她朝他伸出手，红唇微启：“阿衍......”
宋衍站在原地没动。
蒋雨薇从前一直都青涩懵懂。
是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白色茉莉花，向来都不能玷污。
宋衍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蒋雨薇才最迷人。
可现在，她身上这件蕾丝睡衣，几乎遮不住什么。
“你喝醉了？”他问。
蒋雨薇摇摇头，起身朝他走来。
浓烈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，宋衍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“阿衍，我们好久没......”
她伸手想搂他的脖子。
宋衍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今天状态不好。”
他松开手，转身去拿枕头。
“我去书房睡。”
“宋衍！”
蒋雨薇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？”
宋衍的脚步顿了顿。
他回头，看见蒋雨薇站在月光里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别多想，睡吧。”
躺在床上，宋衍睁着眼睛。
很多年前，蒋雨薇总喜欢在月光下跳舞，她说月光是温柔的，不像阳光那么刺眼。
可现在，连月光都变得刺眼了。
宋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他做了个噩梦，梦见江夏离开。
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。
他摸出手机，凌晨三点十五分。
这个时间，江夏应该已经睡了。
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号码。
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......”
宋衍愣了一下，又拨了一遍。还是同样的提示音。
他这才意识到，自己可能被拉黑了。
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，宋衍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久，直到眼睛发酸。
可是怎么会呢？
宋衍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第二天一早，宋衍就冲到了江夏的公司。
他脚步匆匆，连忙询问。
“您好，江夏在哪？”
前台小姐礼貌地告诉他。
江夏已经调职了，至于调到哪里，她们也不清楚。
“那她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宋衍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昨天下午。她收拾完东西就走了，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。”
前台小姐翻了下记录。
宋衍站在公司门口，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“宋衍！”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找……江夏办点事。”
他听见自己说。
蒋雨薇的表情僵了一下，随即笑道。
“你找她干什么？她不是一直缠着你吗？现在她走了不是正好？”
蒋雨薇快步走到宋衍身边，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中的焦躁。她故作轻松地说，手指却紧紧攥着包带，
“宋衍，你知道吗？我昨天去面试了，就是江夏之前的那个职位，考核太难了，我准备了那么久，还是没过。”
宋衍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江夏空荡荡的工位上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。
“你说江夏是怎么通过的？”
蒋雨薇的声音突然抱怨起来。
“那些题目，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答出来的。她是不是......是不是走了什么关系？”
宋衍终于转过头，眼神冷得吓人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......”
蒋雨薇被他的眼神刺得后退半步，但很快又挺直腰板。
“我就是觉得奇怪嘛。那些题目，连我都答不出来，她怎么可能......”
宋衍打断她，每个字都咬得很重，“江夏一次就过了，她的业务能力很强，这一点我很清楚。”
蒋雨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“宋衍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你是在说我比不上她吗？”
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宋衍的声音里带着疲惫。
“江夏为了这个职位准备了很久，她每天加班到深夜，周末也在学习新的业务知识......”
蒋雨薇突然提高音量，引得周围人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