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收完记忆后,我立马找到了江瑜白,和他提了离婚。
一向不苟言笑的他,却动了怒。
“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情。”
说完,他转身进了房间,跪坐在***之上,虔诚地诵经。
他是个酷爱礼佛的居士,性子清冷,不近女色。
我本还想继续提,可这时脑海中却出现了原主的声音。
“求你在他身边再待七天吧!七天后我就要去投胎了,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,望你成全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还有一丝卑微的乞求。
我默默叹了一口气。
霸占了人家的身子,总不至于连人家最后的心愿都不管吧?
在沈星洛的强烈要求下,我开始尽可能多地接触江瑜白。
他每天六点就会起床念经参禅。
我便在他结束时贴心地递上一碗清粥,特意用文火熬了一个小时。
江瑜白穿着一身素净的棉麻常服,脚步轻缓地走了出来。
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,只是冷笑了一声。
“呵,不用刻意讨好我,只要你安分守己,我是不会休了你的。”
他将我做的这一切都归咎于讨好,不想和他离婚。
我只是笑笑,没有说话,悻悻地收回了手里的粥。
“他、他可能是不想喝粥吧......”
脑海中的声音在为他开脱。
我忍不住骂道:
“你醒醒吧!他根本就不爱你,你为他做了这么多,又有什么用?”
“他的眼里不还是只有那个乔雨柔吗?”
她为了江瑜白吃素,为了他行善积德,为了他将自己喜欢穿的漂亮裙子全部扔掉,改穿清冷禅服......
换来的却是江瑜白的冷眼相待。
而乔雨柔什么都不需要做,她只需要站在那里,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江瑜白的偏爱。
“不、不是的。”
脑海中的声音在发颤,带着委屈的哭腔,还有无尽的破碎感。
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不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帮她完成心愿。
明天是沈星洛的生日,她想要和江瑜白一起吃生日蛋糕。
“明天是我的生日,你晚上可以回来陪我切蛋糕吗?”
眼见着江瑜白还没走出去,我赶忙出声问道。
她卑微到只有询问江瑜白晚上的时间,因为她知道江瑜白一整天都会在寺庙里和住持论道。
过了一会儿,江瑜白轻声嗯了一声,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脑海中的声音顿时笑开了颜。
“你瞧,他还是在乎我的,日久肯定能生情的......”
我没有做任何评价,只是又爬回了被窝睡觉。
为了给他做个早饭,我四点就起来了,真是困死我了。
难以想象,这样的事情,沈星洛竟然坚持不懈地做了五年!
饶是我这个被压榨久了的牛马,都开始佩服起她来。
一觉睡醒,天都黑了。
我起床光脚踩在羊毛地毯上,朝着门外望了一眼。
江瑜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。
沈星洛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,催促着我出去找他。
我被念得有些烦,只能换了身衣服出去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