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舟不知,我早在书房那边留了心眼。
我养的那对画眉鸟,娇贵得很,我总怕我不在时出了岔子。
当初我便想在内室也安个方便看顾的,他却一口回绝了。
“若是你我私密之事被外人窥了去,如何是好?”
我觉得他说的有理,便只在厅堂、暖阁和他书房那边留了可以听声的孔道。
这些,我并未告知沈行舟。
书房内,沈行舟将一张写有诊断结果的纸笺递给那三个男人看。
三个男人脸上顿时布满惊与意外。
“当真有了身孕?”
“你们说,这孩子会是谁的种?”
“那定是我的!爷的身子骨一向最好,绝对是我的!”
听到此处,我只觉晴天霹雳,脑中嗡嗡作响,天旋地转。
怪不得,怪不得前几日清晨我刚进恭房,他就火急火燎地闯进来,说他内急。
甚至不让我先唤人清理恭桶。
他如此行事,便是为了取我的秽物,拿去验我是否真的有孕。
“记住了,一万两白银!到时候宋晚晚怀的是谁的种,谁就得拿出一万两,谁也别想赖账!”
听闻此言,我才明白,我又成了他们赌桌上的***。
那一瞬间,我只觉得血气猛地冲上脑门,气得指尖都在发抖。
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,将沈行舟和那三个畜生撕成八块!
“行舟,你这府邸隔音如何?宋晚晚不会听见吧?”
沈行舟摇摇头,一脸笃定。
“我这宅院的隔音是顶好的,放心,她绝听不见。”
这座宅邸当初是他亲自督造,专门请人设计的。
因沈行舟常需深夜处理要事或与人密谈。
我一向睡不安稳,他就是怕夜里吵到我,才费心让这屋子听不见外头的动静。
可如今,这却成了他们行龌龊之事的依仗。
书房里,沈行舟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又开始琢磨起新的赌局玩法。
从他们得意洋洋的谈论中,我才知晓,我早已不是第一次沦为他们的赌注。
而那三个男人的妻妾或相好,也无一幸免,皆被他们当作过赌资。
我紧紧攥住拳头,沈行舟和他那帮兄弟,再一次让我认清了他们的嘴脸。
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,与禽兽何异!
我幡然醒悟,沈行舟并非突然变成这样,他骨子里便是如此不堪之人。
沈行舟推门而入。
我急忙收敛心神,掩饰住脸上的惊惶。
他伸臂揽住我的腰肢,“夫人怎么了?瞧你神色怏怏,是谁惹你不快了?”
我摇摇头,示意无事。
他却凑近我耳畔低语:“那晚滋味如何?今夜可要再试试?我又得了些新奇玩法。”
沈行舟话音刚落,我瞬间怒火攻心。
那晚的折磨与羞辱,他竟还想再来一次?
屈辱与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,我未及开口,眼前一黑,便栽倒下去。